青春的轨迹
我们可以穿过那一阵奢华的喧嚣,再穿过一条青草的小径。如果,你愿意让我握住你的手,我会指给你看,天空那么遥远,我那么真实,在我的眼睛还能望见你的时候,所有流水年华终将让我们发现,世界给予我们的一切的真相。我们其实都在等待,等待在爱情中苍老。宿命给我们的结局,只是叫我们摊开手心,里面是空洞的,没有诺言,也没有永远。而青春却在指尖滑落,一去不返。 一直以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便是幸福,可是突然发现,这句话破绽百出。我也许并不爱你,你也许并不爱我。这有什么关系,我要结果吗,我要未来吗。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的泪,灼热在我冰冷的面颊。你懂得我的灵魂过于柔软。此刻,在你的眼前,坚硬的躯壳已层层剥离,疼痛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尖锐,你可在乎?还是,你只能不在乎。于是,你转身,不留恋我的哀伤,就这样走出我的视线。你下决心了吧,消失于我的生活。我在颤抖中明白,这许多年来,你从来就不属于我。 我一直在想,有我们这样的朋友吗?我定义不出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而你能吗?高中的岁月,单纯而平静,你温暖的笑容让我在刹那间纯粹了忙乱的思绪。上学路上的偶遇,你在窗口边游离的张望,你等待着只与我的同行,都会不由自主地让我感动。你对漫画的狂热,对动画片的执着,你对我永不改变的“小东西”的称呼......我总是淡然一笑,像晨光一般透明,纯净的面容,溢起一阵涟漪,只是我的心,会淡淡的化开。而你总是揉乱我的发,我相信在那刻,自己在你的注视下变得美丽。 我以为我们在一起总是愉快的。那时,我把你视为一生中最好的朋友。可我知道,你有一颗为爱痴狂的心。星星--那个有着美丽名字的纯真女孩,让你悄悄地凝视着、陪伴着、守侯着、等待着。你用你特有的方式爱她,你说,只要她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便是幸福,你就满足了。我想我还是不能理解,在当时我眼中的你的幼稚。 我于是不停穿梭于你与星星之间,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去陪伴星星因为受伤而寂寞的灵魂。因为你说过,守在她身边,即使只能注视她,也是快乐的。只是,星星始终没有爱上你,或许,她有的仅仅只是感激罢了。而我,却在你与她不算故事的故事中沉沦。 终于毕业了,我们在如释重负中悄悄的失落。你淡淡地说,你喜欢我。我知道,我的心沉了,只是意外地没有感动。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你,就像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我有一颗飘飘荡荡的心和一副随波逐流的灵魂,我总在茫茫然中模糊自己的方向。我了解你那颗为爱痴狂的心,爱你又如何。我不会因此赢得整个世界,也不会因此而失掉整个世界。我浅笑如花,自作多情罢了。你在平静中长久无语。 上大学了,与你又在同一个城市。在这孤独的钢筋丛林中,我于是有了更多的理由找你,你一如既往地温柔待我,理所当然地照顾我,只因在你眼中,我是那永远长不大的“小东西”。在你的温柔中,我变了,不再平静,不再理智,疯狂而又任性,开始追逐虚幻的气泡。深夜的时候站在街头,你在身旁很近、很静。我仰着脸看你,告诉你好冷。你敞开外套,把我冰凉的手放进去,然后把我的脸,把我的身体都放进去,放在你温暖的怀抱里。我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我的红裙子在霓虹灯下旋转者,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刺痛了你的双眼。你突然告诉我,今天离星星的生日还有整整两个月。我拉住你,微笑,我说我们就在街上站一整夜,好吗? 凌晨三点,我在你的怀里沉沉睡去,深秋的天气,有一点冷。 在与你越来越暧昧的相处中,我敏感而又脆弱。我用疼痛麻醉自己,不想沉溺你的温柔中。试着两个星期不找你,试着不再给你打电话,尽管这泛滥的情感快击溃我苍白的决心。我坐在游乐场的长凳,在如织的人流中熟视无睹的喝我的啤酒,冰冷的血液冰冷着我的心。你走近我,责备的眼神,掩饰不住心疼。你抱住我颤抖的身体,可你毕竟并不想温暖我早已没有方向的心。你要我别再伤害自己,你要我好好珍惜自己。可你知道的,我的快乐只在见到你的那瞬间,我无法不想你,纵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爱着你。 你送我回家,在你的自行车前座上,我迎风飞舞,我看到水样的月光是你的黑眸。我的发在你的眼前飘荡,有青草的香味,你说的。在梦幻中,我们是不是互相拥有。 我们的关系在暗夜中飘来荡去,我像一个只能在夜色中生存的精灵,依赖你有意无意的宠爱。也许因为:你是第一个牵我手的男生;第一个给我拥抱的男生;第一个为了我的生日在我家楼下守侯了4个小时的男生;第一个让我忘记了吃饭、不出门,仅仅是你说你要来而在房间里等待了一天的男生。在相处的过程中,甜蜜让人无法呼吸,只是,我们隔着那么近的距离,你还是遥不可及。风总是不会停留的,我拿什么去抓住你,我该拿什么去爱你。 与你的分离在无声无息中如期而至。四月的下午,慵懒着我们疲倦的身体和灵魂。你依旧找我,我依旧挽着你温暖的手臂,好像这样可以证明我们在相爱。好笑。你一如既往的温柔,你一如既往的宽容,你在漫天飞絮中告诉我关于那个你新认识的女孩。你淡淡地说:她喜欢我,我知道。哦,你总是比谁都清楚,对星星、对我、对我不认识的女孩。我不能再故作平静,我怎样告诉自己不在乎。对你的感情我熟悉、我明了、我淡然。你跟着酷似星星的背影几条街,你沿着铁路去找寻星星的痕迹,我看着你的执着,如同是自己。现在,你累了吗?我终于哭了,堆积了多少年的泪,滴落在你的脚下,诠释着我不懂爱的无奈。你沉默,你用手捧着我的脸,拭着我止不住的泪。我们相对无语,长久。在人来人往中,有两个凝固的身影,渐行渐远,交错着的手,终将放开。你抬起头,注视着我的双眼,你还是说了我一直不愿听见的话: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但我不想伤害你,我对你的感情与爱无关,我不想你委屈自己。你对我是重要的,我必须说。 你终于打破了这多年来的平衡,可你没有看到,我已在你的温柔里迷失。你又说我可以继续爱你,你会待我如昨。你傻,我没有力气,有些事注定不能触及,注定伤痕累累的结局。 选择,总在刹那。你重新的选择,不是星星,是别人。我总是一如既往走不进你的感情、你的心灵。听见你的理由,只是她对你太好,只是我的任性。我冷笑,我的深陷成全了我的绝望,我的任性游离着我的寂寞,我随波逐流,我无可奈何。任凭我怎样努力,也无法在你的心里刻一个爱字。可我爱你吗,你又爱她吗? 以后的日子,淡淡的流淌。毕业,在平静中降临。我有了我的选择。以为几年的时间够长,我可以不想你,因为想念是一种无法改变的痛。只是大醉之后,我叫的居然是你的名字,我竟仍然想着给你打电话。爱我的人守在我的身旁,看着我的表演,任凭我的过往烙印在他的心头。我看透他的眼,沉溺是一场永不结束的轮回。于是我明白,不管我是否爱你,都必须承认:你是我生活中一枚不能磨灭的标志。 青春在我们的指尖偷偷滑落,一去不返。我在遥望中看到,爱不再重要,唯一的美丽心情,在天空那一边。 那一道彩虹,是青春的轨迹。所有的昨天,都归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