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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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 傅拾 （一） “老板娘！”穿着棉袄的老婆婆敲敲车站旁的小窗口，说道。 “来啦，来点啥？”老板娘笑着在窗口问。 “给我来三块钱的鱼干好啦。” “好嘞，您拿好，还要点别的不？”老板娘递出一袋鱼干问。 “啊，不用啦。”婆婆接过鱼干，挥挥手转身走了。 （二） 晚上打烊的时候，食物剩下了些，老板娘把剩下的鸡肝鸡心剁成末，拌着米饭，拿几段的鱼干，走向车站的西北角，蹲下来，将碗放在散放在角落的大纸箱里。大纸箱里是七八只或大或小的流浪猫。猫们很快聚上来，凑近碗吃饭，老板娘轻轻抚摸着它们柔顺的毛，满心怜惜地看着猫儿们安静地吃食。 车站西北角的角落总有几只流浪猫，秋天的时候它们便来了，常常窝在角落的垃圾堆边避寒，脏兮兮地翻找食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那个角落没人再堆积垃圾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西北角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堆积着几只大大的纸箱，纸箱里铺满了棉絮旧衣服什么的。流浪猫自此也就“住”下了。 （三） 很多坐车的旅客在等车的时间，常常会到车站外的窗口买几块钱的食粮喂给流浪猫们，所以车站外窗口的老板娘卖的最多的便是三块钱的鸡肝鸡心鱼干之类的，经常有人会敲窗来买，有学生，有阿婆，有西装革履的男人，有浓妆艳抹的女人，甚至会有握着一角钱一角钱的流浪汉。 旅客们买上几块钱的食粮，便可以它们饱餐一顿。 有时猫吃不完，他们便会拿回来给老板娘，拜托她来替他们在流浪猫饿时喂给它们。有些老人常会卷了旧衣服，旧棉被一类的东西，带到车站，铺给猫儿们，让它们在寒冷中得到些温暖。 （四） 这些流浪猫们都是很亲近人的，会在美美饱餐后蹭蹭人们的手，舔舔带着善意的人们，会把肚皮贴在人们的手下讨好卖乖。 会在人们喂完它们后，用柔软的眼神向人们表达它们的感谢。当那双水润的猫眼对上老板娘的眼时，她感到心都软化，更加怜惜着它们。 （五） 一天，有几个学生来窗口买喂猫的食粮，聚在窗口嘀嘀咕咕，老板娘隐约听到了些什么，凑过去问了起来。 “小妹，咋回事啊？”老板娘笑着问，手上没停着装小菜。 “噢，是前两天啊，我从车站出来回家的时候，就有只猫一直跟着我，后来我转身看它的时候，它舔舔了我的脚，最后一直跟我跟到回家啊”留着刘海的女孩子说。 “对啊对啊，我前天回家也碰上这事了。”没刘海的女孩神经兮兮地说。 “我也是这样啊，从车站出来就跟着我呢”短发的女孩也凑近了说。 “这样啊……那，小妹你们的小菜。”老板娘深思着，将打包好的鸡肝递了出去。 晚风呼啸，老板娘紧了紧围巾，加快脚步，暗淡的路灯拉长了老板娘的背影。忽然，她停下了脚步，在灯下斜斜长长的影子之后，还有两个小小的影子，老板娘疑惑地转过身——两只流浪猫而已。老板娘想起白天学生们的话，困惑深深扎根却摸不出头绪。 老板娘想着回去要给孩子包点饺子，便把猫们的事暂时抛在脑后加快了脚步。 回了家，老板娘解了围巾，坐在餐桌前切肉，又想起了流浪猫的事，想起便走到门口，看见跟着它的那两只猫正在她家门口徘徊打转，过了一会，才离开了。 老板娘看着空了的楼道，百思不得其解。 （六） 之后几天，老板娘断断续续得知好多喂过猫的人都在出了车站以后，被猫跟着回家。 这天，窗口被敲响，老板娘问：“要点啥。” “三块钱的鸡肝吧”窗口外站的是个年老得佝偻着背的老头。 “诶，来，大爷，鸡肝，喂猫吧？”老板娘递出鸡肝，随口问了一声。 “是啊是啊。那么通人性的猫儿，多招人疼啊……”老头接过鸡肝嘀咕着转身走。 “诶，什么人性啊啊？大爷这话啥意思啊？”老板娘听了感到疑惑，赶紧探出头问 “我们给猫儿温饱，猫儿们受着那么多人恩情， |
